过吵过,因为三百六十块钱差点儿没心疼死自个儿的李春兰,和她女儿一起吃了汪海洋打包的剩饭剩菜。
她病了几天,又重新找上了工作。
她有种第六感,老天在跟她作对。
因为她最近霉运连连,依旧找不到。即使降低自己的要求,哪怕干临时工,也找不到。
像是一夜间,很多人都知道她给变压器厂亏损了三万六。
汪海洋老家的大伯大姑又都开口借钱,有股骨头坏死要治病的,有给小儿子想在冬天没农活办婚礼借点儿的,有求必应还的是人情债,因为公公在得了急病病重的时候,这些人都帮过。
李春兰没敢挑战汪海洋的底线,她也没敢不借,怕亲戚联系到汪海洋,只怕会借的更多。
钱越花越少,越拿越空。
有时候她也不想吵,可她控制不住。
因为她发现贫贱夫妻的夫妻二字,只贫了她一个,丈夫该吃吃该喝喝,戴着手表,穿着警服,皮鞋锃亮,头发只要长一点儿就会去理发店修边儿,只有她一个人看起来憔悴又苍老。
每当看到意气风发的丈夫,她那股心头火旺的不行,似要烧着自己。
这天在饭桌上,他终于在被挠后跟她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