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治的眼圈儿发红。
楚亦锋有点儿慌神,两手还沾着盐水,一副要去捂毕月脖子的架势:“别哭啊,我给你揉揉。”
毕月对着伸过来的大爪子,使劲扇开:“出去!”
楚亦锋端着饭碗默默离开。
虽然他搞不明白毕月为什么又生气了。
又不是小孩儿,良药苦口利于病。生病了忍着点儿疼,那是应该的啊。但没敢招惹,也没敢啰嗦几句大道理。
毕月捂着火辣辣的脖子,被楚亦锋气的缓了好几分钟。
从这开始,俩人隔个院子又没什么交流了。
一个是生闷气不想跟他说话,一个是不敢上前跟她说话。
一个端着一盆泡有洗衣粉的水,拿着抹布在擦纱窗,撸一遍全是灰,毕月边抖落抹布边摇头:家里剩下爹就是不行。
挨屋擦,没一会儿各个屋里就飘散着洗衣粉的香味儿。
另一个是钻进厨房,一边用小砂锅给毕月炖着糖水梨,一面低头做晚饭。
煎炒烹炸,小小的厨房里充斥着忙碌的背影。没一会儿厨房就满是热气,汗流浃背,军衬紧贴在厚实的胸膛。
还是毕晟推门进院儿,才打破这份看似安逸的画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