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铁林舔了下唇,他歪侧着头缓着被吓了一跳的心脏。大掌还不忘拍拍垂着头看脚尖的梁笑笑。
拍拍姑娘的脑瓜顶,意思是别害羞,拍拍姑娘的肩膀,意思是你要习惯我得又走了。开口说的是:“糊了。”
糊了?梁笑笑还用鞋来回划着凹凸不平的水泥地面,糊了?
“啊,你的衬衣!”
……
梁笑笑站在几口大铁锅前,她正听着几个做饭的大姐大嫂向她讲述着毕老板毕铁林。
“毕老板是真够意思。这人心善。
大妹子,我刚管做饭那时候,他就嘱咐我,这活啊,累。
得让大家伙不仅得吃饱,还得吃好。做干净点儿。
主要是管够。
附近打听打听?哪有顿顿有肉有菜的,别说这个了,只要你没吃饱,吃完再添,添多少遍,不浪费就行。
就这附近,大大小小上百个矿,听他们说,别的老板不这样。别的地方也不这么个吃法。
还吃新下来的大米白面?那不可能。别的老板都成车成车地往回拉陈粮。就咱们这,不算计吃喝。俺们也使劲干活。
鸡蛋,肉,像我们家里有小孩儿的,有时候毕老弟进城,捎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