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手紧着擦眼睛,又用手堵住鼻子。
都到了这时候了,她爹娘还寻思她呢。
宽松的衣服显得毕月的肩膀更加单薄,她压抑着自己的啜泣声,尽量压抑着,可声音的颤抖还是出卖了她的情绪,她一手捂着小腹,一手捂着脸:“爹,我都懂。以前不懂你们的,现在也都明白了。我不是个好女儿,对不起。”
蹲在门口的毕铁刚,却眼圈儿通红的摇了摇头,泪滴滴答在水泥地上。
“明天,爹,咱们去密云县医院。我认识那的医生,就做掉吧。”
她不想再让真心对她的人担心,不想生下来,她娘看着她和孩子时会偷偷抹泪惦记。
不被期待的天使,不如没有。
她守护不了,她就做一个和上一世的妈妈一样作孽的女人吧。
毕铁刚听着女儿的决定,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屋了,刘雅芳又来了,她都没敢说话。怕给她闺女哭的一宿不用睡觉了,放下存折就走了。
明天打胎,伤身子,本来这几天女儿就没睡好,让她睡个好觉。
而那个期待孩子出生的楚亦锋,此时两腿早已站麻,看到列车员在验票,赶紧问道:“同志,这趟车有餐车吗?”
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