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闺女不该是这样的,不该像大山媳妇那样,倒搭着还得被人戳脊梁骨。
你这个死丫头,你要活活气死我了!”
毕月承受着刘雅芳半个身体压她背上,她就托着刘雅芳的重量微直起身体,看着她那屋的小窗户说道:“我不会给你们丢脸的,我也不嫁。我搬出去,我不会告诉他家,娘,你别逼我了。”
“放屁!”
这回刘雅芳坐直了身体,要试图去掰她闺女的肩膀,她急了,她还被毕月的语气吓着了,急的斥骂,眼泪噼里啪啦地落下:“我是怕你丢脸吗?啊?我是怕你将来过不好!你搬哪去?搬走谁照顾你?大妮儿啊,你别气我了。”刘雅芳双手捂脸,这回再不喊不吵吵了:“娘求你别作了。有啥事儿都有我们呢。”
屋里全是那对儿娘俩的哭声,两个儿子也跟着擦眼睛,毕铁刚转身出了屋,敞着门,蹲在门口处。
他蹲在那,掏兜拿烟,点烟时,那火柴怎么划都划不着,哆嗦着两只手,划折了四根火柴。
烟雾中,毕铁刚像是被熏着了眼,听着屋里刘雅芳说的话,他用手掌心使劲蹭了一把脸,吸了吸鼻子,吧嗒吧嗒地抽着烟。
他不知道,他这个当爹的,此刻怎么办才是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