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亦锋蜷着腿规规矩矩地坐在后面,他这个头体重,就毕铁刚那坏腿吧,驮他就够费劲的了。
毕铁刚车把晃了晃,他半扭脸说道:
“明天不用起早去饭店干活。俺们跟大山都是早先说好的,我和你婶儿白天在那看着,他早上去上菜买肉给人算钱,晚上也是他去拢账开到半夜,今儿个这算特殊情况。”
夜风一吹,楚亦锋虽说没像他表现的那样状态特别不好,但还是有点儿喝上头了,他没回答明早去不去,倒是说了句:“叔,我后天就要走了。”
蹬车的毕铁刚一愣:“后天几点的车?”
楚亦锋马上看毕铁刚的后背,语气轻快了很多:“晚上七点。我明天想……”
“啊,行。那我让大妮儿,后天晚上吃口饭就去火车站送你。下回啥时候回来?”
“不清楚。这次也是轮休。”这话说完,也到了地方。
毕铁刚下了车,嘱咐道:“那后天都要回去了,陪陪你家里人吧。总共也没放几天假。军人不易回家。你那车,明天让你小叔给你送过来。”
此时的楚亦锋就是一时失足千古恨的代言人。
他边进院边倒着走路,勉强打起精神对门口的毕铁刚挥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