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灯,毕月躺在床上,一会儿用脚砸砸床,一会儿忽然扭头瞪视着房门,小性子在这一刻尽显无遗。
她心里迁怒地想着:
她娘大半夜找她要干嘛啊?有什么不能明天问?
她娘是真的很讨厌!
和大多数的人一样,犯错了先给自己找理由。
毕月瞪了好几分钟,心里翻来覆去的都是抱怨。
瞪着瞪着,她又忽地坐了起来,扫了一眼桌边儿,将烤鸭扔在了地上,连楚亦锋也烦上了。
刷刷刷写了一会儿字,她又泄气般肩膀耷拉下来。
随后房间里响起飘飘忽忽的叹息声,自言自语道:“唉,好丢人。你要上天吶?”
之前还怪这个那个,实际上,她心里比谁都明白,这事儿怪不到爹娘身上,甚至怪不到楚亦锋身上,是她叫来的。
她忽然意识到,这恋爱让她谈的,谈的脑子有点儿发热。
像是较劲儿一般,可是事实上,是在给我行我素找的借口。
这一夜,毕月因为检讨自己,书没看下去几篇,觉也没睡好。
但她至少还有个独立空间,至少她的爹娘是亲的。
毕铁刚和刘雅芳被俩孩子气的,翻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