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样子。
他不生毕月非得要钱的气。
刘雅芳藏存折的时候,他还寻思咋能像防贼似的那样防闺女,甚至动了记住折藏哪的心思。
他寻思等跟闺女好好唠唠的,实在不行劝不通,就当那钱没有呗,以前没有不也那么地了?把折鸟悄拿出来,给孩子拿走。
可是她闺女的心里话居然是,他这个爹,是累赘。
一家子都是累赘!
毕铁刚只要想起当时毕月那说话的模样,就跟有人拿刀捅他的心似的,啥心气儿都没有了。
他一声长叹:“唉!”
满屋子飘散着速效救心丸的药味儿,葛玉凤给刘雅芳顺着心口窝,看着刘雅芳都没个精气神了,两眼无神直打蔫地盯着棚顶,将水杯递了过去。
刘雅芳推开,吸了吸鼻子,眼泪又下来了。她不再骂毕月,也不喊不闹了,一心两下扯,一半是跟毕铁刚一样,翻来覆去都是毕月那些狠话,伤透了她的心,她都能倒背如流。
一半是委屈和惦记。委屈她就骂毕月滚出家门,要照那聪明的孩子,就根本不能听她的,躲屋里呆着就得了呗,真就走了。
惦记这大晚上的,她那野狼嚎闺女能去了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