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是十万卖还是九万卖,哪怕八万五呢,她惦记她家晴天工作的问题。
可眼下,瞅这样,好像要打水漂似的。
那可怎么办?王翠花心里干着急。
她觉得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,她一个家庭妇女,就是手捧钱去找人安排工作,就算拿着几万上门,也得先知道找谁,人家大门冲哪开吧?
情急之下,在毕月出门时,王翠花赶紧扯了把毕月的衣角,快速小声地道出心里话:“孩子,这地我指定给你留着,也不是非得十万,婶子不是那样人。
晴天那工作要是真能找到特别好的,少万八千的也行啊。再实在不行咱都可以商量。哪怕再少个几千的,我也干。我就图你那工作,孩子,我?”
没有人是这样的谈价方式,毕月明白。
她也是赶巧抓住了老王家的“小辫子”,弄的这对孤儿寡母是真心想指望她了,要不然人家真不至于。
卖谁不是卖,凭啥少那么多钱卖?
就八十年代,少个三百五百的都是大钱,更不用说主动降价少一万两万的。
就在毕月要开口说点儿啥安抚王翠花时,在前面气哼哼先离开的刘雅芳忽然停脚回头,横了一眼扯住毕月的王翠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