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赋予给好久不见的俩人很多东西。
男人一直温和,谦逊,沉稳,如沐春风地斯文谈话。把过去那些年的日子,当做现在忆往昔的佐料。
女人敏感,多愁善感,提起过去当姑娘时在娘家干活,脸上满是留恋,那是她仅能抓住的东西。
刘强东没问毕金枝到底是怎么受伤的,怎么让他送到医院,毕金枝也没回答刘强东约的下一次见面时间,她含糊地直接越过,说下一话题。
在毕金枝心里,她觉得没必要。她拿刘强东当赵树根儿那么对待,甚至还不如赵树根儿。
付娟松了口气,女孩儿觉得她活的好糟心、好操心。
可毕金枝此时并不知道,她之于刘强东来讲,那是青春年华里最美的梦。尤其那梦以前还没完成。
……
就在毕金枝结了住院钱,又在女儿的陪同下,去了外科看看手指头上的软骨挫伤时,付老太太瘫坐在院子中间,拍着大腿正在嚎哭不止。
付老太太边嚎哭着,边时不时老泪纵横、泪眼模糊,无助地看着大门外站着的那些邻居。
她希望能有人帮帮她,哪怕拉拉架伸把手也好啊。
“造孽啊造孽!你们敢砸我家?我要报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