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月蹲在门房里,屁股下面一个小盆,刘雅芳披着棉袄,拿着手电给她照亮。
等这对儿娘俩冻的嘶嘶哈哈的回来了,毕金枝坐在炕上,指着毕月和刘雅芳告状:“这孩子确实特性。
你看刚才不让我陪着吧。
嫂子,你知道不?我挨着她睡觉,我脸刚转过来,她就一扭头给我个后脑勺。
你说她那副样子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姑姑多埋汰呢。
那是嫌弃我啊是咋地?去了城里了,毛病越来越多。
以前我记得只要我一回来,她都跟我挤一被窝。
现在可倒好,讲究令那个多啊。换衣服也躲着我!”
屋里的几位男士都没当回事儿,该洗脚洗脚,该刷牙刷牙。
狗蛋儿光脚趿拉棉鞋,穿个绿绒裤,寻摸地溜进厨房,不一会儿嘴里塞了个糖炒山楂。他以为别人没注意,其实谁瞅见他,嘴里都冒酸水。
毕月听到毕金枝盘腿坐那告状,脸色微红。抿抿小嘴,直接上炕,没作解释。
刘雅芳陪笑脸接话道:
“要不我说呢?不行赶明儿让你哥揍她一顿,我看她就是短揍。我现在也烦她烦的不行。”说着话,还不忘对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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