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一摊子事儿呢。”
……
毕月在工作这个话题上陪着笑脸,即便死命看不上她舅,她也时刻提醒自个儿,那是她娘的亲弟弟。别让娘为难。
但忍来忍去,到底还是前功尽弃了。
舅姥爷一家人坐着手扶车在天擦黑时就走了,还顺道捎走了舅妈。
家里的外人就这胖舅舅。
刘丰和往炕头一歪,愣说要在这呆几天。没招啊,谁能当着刘雅芳的面前撵人呐?
毕月坐在小板凳上,望着眼前一洗衣盆油乎乎的饭碗盘子啊,皱皱着小眉头,用衣服袖子蹭了蹭额头。
边拨愣水,边小声碎碎念抱怨。
从她看到她娘刷碗糊弄接手那天,真的,毫不夸张,她恨不得顿顿得刷一洗衣盆饭碗。
那碱面子烧手,烧的她天天晚上得抹一层厚厚的雪花膏。
洗衣盆刷第一遍,还得挨个放大锅里再洗一遍、烫一遍的。回家过年,一点儿没胖,倒好像又瘦几斤。
“毕月啊?”
听到刘丰和喊她,毕月装聋没回话,还回身看了眼在大门口跟胖婶家正唠嗑的刘雅芳和毕铁刚。
“毕月我跟你说话呢!”
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