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,现在连狗蛋儿都有点儿挑食了。
我哥见天的骂他变修了。
吃黄桃罐头,就跟过去喝苞米面稀粥似的。
感冒淌鼻涕吃,饿了也吃,当零嘴还吃。
她们几个小孩伢子,晚上临睡觉前儿,躺被窝里恨不得天天起罐头吃。
还一个个扒瞎,说什么睡炕怕上火,吃那玩意儿去火。
你们要在啊,一准儿会骂他们败家。
爹、娘,你们说咱家日子得好成啥样了,你们不敢想象了吧。
嗯,还有一个事儿,娘,我得嘱咐你几句。
我爹愿意玩牌,娘让他玩吧。
他年轻时忙着干活,老了还没钱,一辈子也没伸手打麻将。
我记得我十几的时候了,那时候的活多重呢,我爹干完活还大半夜偷摸去扒眼瞅人玩。
下晚回家躺炕上说梦话,还给我踹醒了。
我前两天跟我三大爷一起吃饭了,他身体还算硬朗。
听他讲起和我爹年轻时的事儿,说他扒眼看人玩,还老犟犟谁打错了牌,别人都膈应他。
都到了那面了,娘就别管他了。
从今往后,让他玩大点儿的,我没啥事儿就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