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大学管的严,你想让人家管,人家都不稀得管!爹啊,开饭吶?我大嫂说她再炒个干豆腐就得。”
……
毕月也算是头回端别人家饭碗,其实她不饿,但得坐在一边儿陪着。
毕月只吃了两个饺子,再就不动筷,举着筷子也不夹菜。
二舅比划让她夹干豆腐,她更是装没瞅着。
最近吃豆腐吃的都快吐了。
这农村,家里的爷们喝酒,你可以没有肉,没有干粮。
但小葱拌大豆腐,尖椒炒干豆腐,酱炒豆腐,雪里红炖豆腐,实在不行,就是大酱蘸豆腐,你也得给摆上一个,他们就着这豆腐就能喝半斤白酒。
弄的毕月顿顿能看见豆腐,烦都烦死了。
满饭桌上就毕月一个小辈儿,大舅家的两个姐姐都嫁出去了,二舅家的一个哥哥一个弟弟都在人姥姥家呢,她就成了谁逮谁嘱咐两句的存在。
舅姥爷干瘪的手攥着小酒杯,仰脖干了,干完就长叹一声,引得大家都看向他,才开口道:“月啊,你可得孝顺你娘。我啊,当年眼皮子浅喽。
今儿个,舅姥爷跟你透个实底儿。
前些年,我还劝你娘,来一回劝一回,劝她别供你读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