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月说完,一脚油门蹿出去,吓的付娟瞪大眼,一手无措地揪住前大襟,一手紧紧扒着毕月的胳膊,喊道:“你干哈啊?你给我丢山上,我爸踢死你!干啥?停下!”吓的眼泪都搁眼眶里转圈儿了。
毕月挺庆幸她家住村边儿,要不然她这气势上就得弱下来。说实话,就是想吓唬吓唬过两天清净日子,要是真想收拾那孩子,早告诉她姑了。
挂挡给油,付娟越喊,她越踩足油门往后山跑。
直到眼瞅着车头真要奔山上去了,车轱辘压厚雪声那个清晰啊,付娟嘴唇哆嗦了,摇着毕月的右胳膊:“姐?姐,我错了,我再不欺负狗蛋了,我真错了!”
毕月停下车,双手环胸,斜睨付娟:“完了呢?”
“嗯?”付娟眨了眨泪眼,蠕动略厚的嘴唇,啥完了呢?她也没再干啥啊?
“完了听话,指定听你话。姐,以后你说啥是啥,你别给我扔这,我求你了!”改用手背擦眼睛。
付娟知道单靠她姐给她拽不到山上去,但也害怕,怕到擦完眼泪,一手死死地抠住车座子。
只因为她姐坏透呛了,旁边的山包包上有花圈啥的,那是专埋死人的松树林。
别说冬天了,就是大夏天,一群人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