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寻思呢,咱小叔那么爱讲效率的人,咋就能同意,真是心照不宣。”
毕成听完也跟着乐了:“姐,你这人就是嘴不好。啥事儿心里有数就得了,非得说出来,怪叫人尴尬的。”
“我又没情商感人质问小叔是要闹哪样,这不就跟你说说?”
毕成看到他家那快要塌窝的土坯房了,随口回道:“人不都那样?在外面怎么厉害没用,只有在乡里乡亲面前,才总惦记着想证明点儿啥给人看看。咋折腾活着就是为个面子。其实一想没啥大用,可一辈子却放不下。”
毕月不置可否。
也是,这不是后世连邻居家姓啥都不知道的时代。
这是从村东头到村西头,甚至跟前儿几个屯子唠一唠你家谁谁谁,对方一拍大腿,哎呀妈呀,那是我三舅姥爷啊,瞅瞅,就是那种彼此都认识的时代。
爹、娘、小叔,那是跟这些人相当熟悉的了。
中国人的面子问题,要是在不认识人面前,还真就无所谓,丢磕碜都不怕,怕就怕在都熟。
毕月扶着毕晟到了家门口,挺意外,迎接他们的居然不是大锁头,而是烟筒冒烟。
推外屋门进去,热气扑鼻。
“大山哥?”姐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