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又是陈翠柳的说话声隐隐约约传来。
陈翠柳冻的嘴唇直哆嗦,说话时两脚还紧着倒换着:“雅、雅芳姐,姐夫,谢、谢谢你们了,不行了,我得回屋先暖和暖和。”
毕月没等她爹娘走到地方呢,赶紧推开厨房门,惊讶道:“你俩领她去看升旗啦?咋去的啊?”
三四点钟可不通车啊,“面的”也少有,那得多大运气能大清早碰到啊?
刘雅芳摘下头巾,两个颧骨冻通红,先抱起茶缸子,才回道:“你还怪知道的呢,我还寻思你别以为俺们丢喽。
可不就是去看升旗?不能让人家白来一趟。
呵呵,咋去的?这回我可能耐了。腿儿着去呗,回来坐公汽。
大妮儿啊,你爹这回不如我,我领他们上的车,几线几线的,我都记得。
去时也帮着指道来着,要是听你爹的,就得走岔道。”
说完瞅毕月笑,吸溜吸溜鼻涕,可自豪了呢。
毕月看向毕铁刚。
毕铁刚正挽袖子准备洗脸热乎热乎,冲他闺女点点头,表情复杂,作证道:“是。你娘可下出息了一把。竟瞎出息,这给我冻的,就是听她听的。
一点儿不省心啊,老算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