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?”
“不用啥不用。咱娘俩摸黑闲唠会儿磕,估么着你爹就能回来了。”
毕月说的是实话,不习惯就是不习惯,没事儿闲唠嗑啥啊?还摸黑儿?关键是她娘唠的那些,她都不爱听:“娘,那你也回你屋等去吧,啊?”
刘雅芳已经开始铺被子了,头都没回说道:
“啊啥啊,不是害怕吗?
大成说你一宿一宿做噩梦,跟我这你还装啥?
这回到家了,我守着你,可劲儿睡懒觉吧,可下不用打针啥的了。”
看来是撵不走了,毕月扭头瞅了瞅棉被:
“咱俩不会盖一床被子吧?娘,你要非得在这屋,把你被子拿过来吧。”
这回刘雅芳终于听懂了,心里有点儿不舒服。
她图啥啊?送上门还不给好脸儿。
不就是怕闺女从医院回来了,冷不丁自个儿住,本来就被吓的不轻,再睡着睡着吓眼着(梦魇)吗?
你瞅瞅她这个招人膈应的。
刘雅芳不舒服也不藏着掖着,点着毕月鼻子方向骂道:“当谁乐意陪你是咋地?
等赶明儿啊,等你嫁人那天,你就知道了,谁愿意扯你?得你亲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