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月也没想到,没想到她娘居然这样:
“您咋能那么想?他不要是不要的。娘,您可别再说没结婚前是一家。
您管我们仨,管了也就管了。咱是一家人。
人我小叔都三十多岁了,我爷奶都不在了,他有多少都是他的,跟咱家可没关系,咱们不能那样,您明白不?”
刘雅芳心话了:
我啥不明白?
我要是那占便宜没够的嫂子,我现在就提过去,你小叔就是再不乐意,也得把钱交我这。
刘雅芳“哼”了一声,跟毕月撇嘴嘀咕道:
“你这孩子,从来都跟外人这个那个的臭讲究,跟我你就会使厉害。就像我怎么回事儿似的?
你啊,当时你小,备不住都不记得了。
过去搁一块堆儿过日子那阵,你爹挣公分养你叔,结果你叔偷摸开手扶车出门拉沙子挣的钱,你奶偏心眼都给他单独攒着。
这票那票的,说是给他将来娶媳妇用,不给咱家花。
你奶啊,有时候也挺让人寒心。要不说偏疼儿女不得挤呢?怎么样?到了是我和你爹养老送终吧?
你奶眼瞅着你那棉裤脚短的都要盖不住脚脖子了,她都不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