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在脚上的棉鞋上,心神却随着毕铁林早就飞了。
她从没见过穿衣服那么板正的男人。
犹记得第一面,那却白却白的袜子,那蓝色羊绒衫,他现在还在穿着的立领羊绒大衣。
种种小特征,都跟她所接触的爷们不同。
上到她爷爷那一辈儿,下到她们厂子里被捧的不知道东南西北的技术员。
村里、镇里,那些无论有钱没钱的,跟他一比,糙了吧唧。
她厂子里的技术员倒是长的好看,可现在再一对比,就显得那么幼稚没城府。
陈翠柳扭头又看向院落。
他开小汽车的样子;他看向那女孩儿的眼神;他对哥哥姐姐大包大揽很爷们。
他虽然是最小的,但是现在哥哥姐姐都听他的。他住这么大的房子,他成了城里人。
陈翠柳回想着她躺在毕铁林那张床上,鼻息间的皂角味儿,枣红色的衣柜、书架、书桌、沙发,罗列的那些她不懂的书。
那个男人,将来会有多大的成就?
陈翠柳觉得她都不敢想。
不敢想她要是错过了这样的一个人,以后她的人生,她还能不能遇见了!
假想的欲望,催动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