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?”
毕月围着棉被靠在床头,顺手拿起相机摆弄,也挺小声回道:“就出去一趟呗。”
“出去上哪了?吃饭了?”
毕月低头瞅相机:“嗯。”
刘雅芳瞄了眼毕成,又半回身瞅了眼帘子那面的病友,轻咳了一声,声音好像是从嗓子眼里咕哝出的:“那咋还洗头了呢?洗、洗澡了?”
毕月拨弄相机的手一顿:
“嗯。”
“那啥地方又能吃饭又能洗澡的,有这地方啊?”
毕月抬眼,眼瞅着就要耐不住性子,看向刘雅芳,不再是配合的小声,而是叹口气。
大概是那叹气声太过无奈,引得装睡着的毕成不得不再次出声,扭头看向他娘,哭笑不得道:“娘,你可真是。多明显,我姐不想说。要想说,你第一句问她她就说了,她还不想骗你,所以嗯嗯的,你还打听啥啊?咋那么墨迹?”
这回毕月点头痛快,嘴角带笑:“嗯嗯。”
这给刘雅芳气的,被姐弟俩联手给气着了。
上午刚看过她家大妮儿的不容易,有点儿不舍得骂闺女了,就像那小楚说的:“男孩子吃点儿苦就吃点儿苦,当锻炼了。女孩子确实不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