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兴了。
刘雅芳刚进屋就皱眉头:
“哎呦,我说你可真是!快点儿,那有热乎水,你洗洗脚。人家那都是新被褥,你那脚丫子死臭死臭的!”
“哼!”毕铁刚鼻孔出气:“你瞅你这个邪乎样儿。我臭不臭的,都自家娃,谁还敢嫌弃亲爹是咋地?”
刘雅芳不跟毕铁刚废话,干脆自个儿拿脸盆暖壶。水盆端到床下,仰头商量毕铁刚:“啊?烫烫?用皂胰子好好搓搓。你咋地啦?咋从来家就没个好气儿?
对了,树根儿书记和嫂子搁哪住呢?咱得去瞅瞅他们去。”
毕铁刚将脚放进了水盆里,眉目才算舒展开,长舒一口气道:“都回了都。唉!孩子们能折腾啊!
月月和大山整个饭店嘛,估么着根儿哥和嫂子来了听说了。
月月那时候还上学呢,没空管,他们就没回村儿,一直搁这搭把手呢!
这不年根儿了嘛,铁林说咱们前后脚,他们也是刚走。”
刘雅芳手上攥着擦脚巾,一块她现翻出来的纯棉白布,脸上是失落地表情,坐在毕铁刚身边:“你说这哪是咱俩生的孩子啊!唉!”长叹一声才继续道:“啥啥都不跟家里说,按理儿,人家那孩子有个大事小情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