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叔屋里。”
他寻思先可小孩儿管吧,至于毕月妈妈那,等会儿再说。
楚亦锋给毕晟的棉袄扒掉,哄道:
“扔了,听话。等待会儿姐夫给你买新的。这没法洗。”
“怎么没法洗?咋就不能洗?你咋那么事儿呢!哎呀你快给我搁那吧,我自个儿洗!”那架势像是要跳下床抢衣服。
楚亦锋瞪着眼睛,瞪视站在毕铁林床上的毕晟,这回是真压抑不住火气了,吼道:“洗什么洗?留这屋里不得出味儿?大冬天的,有味儿能开窗户放吗?给你冻成冰棍儿!”
转头拎着毕晟的棉袄出了屋。
心累。
这一刻,楚亦锋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操心,似乎就像以前二十几年从没有过的操心。
他先是去门房拿着簸箕装了十几块蜂窝煤,又往簸箕里罗列了几块好烧的木头柈子,端着簸箕去了刘雅芳所呆的屋里。
没顾得上说句话,又赶紧大步回了毕铁林的屋,隔着门帘子瞧了眼被窝里缩成一团的毕晟,拎起暖水瓶,拿了两个水杯,又重新返回刘雅芳呆的屋子。
楚亦锋是真想对刘雅芳说啊:“您倒是和毕晟可一屋呆啊,我还能省点儿事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