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?姐进站了。”毕成推了推毕月,发现一直守着他的毕月连动都不动,毕成摸了摸毕月的脑门,这一摸发现毕月发起了高烧。
毕月的棉袄给了受害者罗丹,三九寒天的她只穿着一件毛衣,瘦削的身形蜷曲成一团。
他姐姐的心理压力到底会有多大,连他都后怕,他姐却在歹徒和刀枪面前冷静对话……
毕成在被暴打、被瓦斯枪抵住时没哭,在被他姐搀扶着像难民一般忍着疼再爬上火车时没哭,这一刻双肩抖动。
十八岁的大小伙子双手捂着脸,很久没哭过的毕成,眼泪从指缝中溢出。
他到底和他姐经历了什么?只有他和他姐才最清楚。
旁边儿铺位的乘客长叹了口气,一名中年男人拍了拍毕成抖动的肩膀:“到站了,过去了,咱们没事儿了。”
又走到毕月的脚边儿喊道:“孩子?孩子醒一醒,车要停下了,扶你弟弟下车。”
……
当毕铁林和梁笑笑疯狂地跟车跑动,直到跟着这趟驶来的国际列车停车才停下脚步喊道:“毕月!”、“毕成!”。
始终站在原地的楚亦锋,脸上露出的是满满的慌张,他早就没了刚才冷言冷语的骄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