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毕月发泄完了,也躺下等着过国境线养精蓄锐了,毕成才睁开眼睛。
他想着在下这个决定感觉很受伤的时候,有一个话痨般的亲姐姐在身边真好。
此刻毕成并不知道,他将和毕月在这趟看似“享福”的列车上,拥有更多共同的感受。
“赶紧着,毕成?!别睡了,你还真当出门旅游呢?快起来,咱得挂货了,一会儿老毛子就要上车了!”
毕月踩着皮鞋鞋帮子,又瘦又高的小身材,手脚十分灵活地爬到了上铺扯她的几个大兜子。
她笑眯眯地双手使劲抖动尖儿货皮夹克,打算靠抖动抖平衣服褶子,干劲之足,就像是即将要看到一兜子接一兜子的卢布。
毕成被毕月嘴里哼哼的歌词,吓的往铺上爬时,一个踉跄。
“我想走的路不怎么顺畅;
我想读的书都有钢铁的重量;
我想,我想,在夏天穿上冬装;
我想,我想,突然间,裸露在一个神圣的广场!”
……
梁笑笑坐在小汽车里,她惊讶地瞪大眼睛,侧头看向驾驶座上的毕铁林:“这是你买的?”
毕铁林挠了挠鼻头,直视前方,却憋不住骄傲,他压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