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说吗?再说她直觉就是她的,现在仍然这么觉得,可那个人、抢过就撕……
她在计较着,计较那句求人过后,却被怒吼“住口”,计较她尽力想挽回局面、楚亦锋却不配合。
“自尊心”仨个字,从前是模糊的,此刻在她的眼中被无限扩大,又窘迫、又丢人、又下不来台。
毕月在一楼和二楼的平台处,站住了脚。
她背对着楼梯口,看向窗外。
至于窗外是什么景、有几棵树,她泪眼模糊看不清楚,就想哭两分钟缓缓,还不想让任何人看见。
……
那是谁?肩膀在抖动着……
军辉端着一只打着夹板的胳膊,站在楼梯口看着毕月的背影。
抖动……很奇怪的直觉,他看不到毕月的脸,但是那个孤寂的背影,军辉就知道不是在笑、是在哭,是沉默着、在默默缓解、咽下受到的委屈……
军辉看了眼走廊尽头的男厕所,又望了眼毕月的背影,趿拉着棉鞋,放轻脚步,上了楼。
他站在毕月的身后,拍了拍那个抱铝盆哭着的女孩肩膀,没受伤的左手伸进裤兜拽卫生纸,正好他要上厕所揣着来着,想掏卫生纸递给毕月擦擦眼泪,却不想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