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很空洞。
毕月站在病床边儿,看着楚亦锋那副对她好像很无语的样子,听着笑声,不知名的尴尬遍布全身,就像是在笑话她一样。
毕月脸色微红,语气里没了小心翼翼,这人真是有病了!
对探病的人,那算是什么态度啊?她总共进屋也没说几句话,一直在哭好吗?这是什么意思?!
“楚大哥,你好好养病吧,我改天再来看你。你单独叫我留下,是不是有什么要嘱咐我的?你的房子、车子都好好的,我还买了棉花,给你车套了件衣裳。”
楚亦锋仍旧笑着,只是眼里没了温度,眼含深意,眯着眼看向那个他居然能给写遗书的对象。
他的遗书,他的平安扣,他望着星空去想象的女孩儿,他如果那天不下车、不买什么该死的平安扣,又怎么会窝囊到被甩在泥潭里……
她跟自己聊房子,聊车子,聊她做了好人好事给他做了件“车衣”。楚亦锋啊楚亦锋,有没有感到讽刺?
楚亦锋胸口隐隐作痛,憋闷感缠绕着他整颗心。
理智到冷静、平淡的声音:“你不打算问问我到底哪受伤了吗?”
毕月有一瞬沉默以对。
她明明问了好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