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前迎了上去,“我还纳闷呢,咋都这点儿了屋里还开灯!”
毕铁刚回身走了两步:“扒炕,炕不好烧,正好趁着我在家,没等入秋提前扒了。京都到咱这嘎达,又新通了一趟车?咋这时候到家吶?”
毕月站在门外,一眼就留意到毕铁钢的腿,虽然她爹只走了两步路,也能看的出来,瘸的厉害。
心,酸酸的。
那个刚穿越而来做梦的片段,似又重新涌向眼前。
为了她和大弟,为了几十块钱的路费,为了送他们走出大山,为了儿女们不再面朝黄土背朝天,为了改命……
他却折了一条腿,岁数也只是刚过中年,却要瘸后半辈子……
毕月想到这些,心里那点儿见陌生人的距离感,从这一刻开始,在慢慢拉近,直至唤起骨血中所有的亲近。
毕铁刚还在向毕成打听,回身一瞅他大闺女没跟上来:“妮儿啊,大半夜傻瞅啥呢?累傻了啊?走,跟爹进屋!”站在原地等着他大闺女上前。
一晃,时间过的可真快,小半年没见着俩孩子了,他不说、不像他们娘那么嘟囔,可心里也确实想得慌。
毕铁刚心里合计着,这炕都扒了,只留那小屋炕给撂倒的老爷子住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