伙都累坏了,几天几宿地熬着,如果没人大声喊叫,基本都打扰不到别人。
这是毕月第一次友好的主动提出“让座位”,之前毕成坐在地上尊老爱幼,她都紧着翻白眼来着,心里骂着大弟傻。
可这次,她主动了,让许豪强坐她那的说辞是、先嘿嘿一乐:“叔,感情处到位了,今晚我打经。甭客气!”实际上是吃人嘴短。
毕月忧愁了。
穿越、重生,无论哪样,大弟都不信。
莘莘学子都不信,跟别人说,不得给她找个跳大神的驱驱邪啊?
看来,穿越这事儿,要成为她一辈子的大秘密。
从此以后,跟谁都不能说,死死地压在心底,忘掉霭萱,她只是毕月。
霭萱、霭萱,过去种种,真的只是过去了。
毕月忽然坐直身体,不再是塌腰的坐姿,她嘴里还叼着半截旱黄瓜,就那么愣愣地、隔着过道、隔着隔壁座的几个人,探头看向车窗外。
几十秒过后,她又忽然回眸看向离她最近的车窗,两只小手连续分别拍打毕成和许豪强的膝盖。
接近夜晚十二点,苏国铁路的六边形信号灯,出现在车窗外。
它们在远方闪动着,似在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