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八岁的大姑娘了。
毕月趁着天儿慢慢黑下来,车厢里充斥着说话声时,手伸进军用挎包里,摸啊摸,撵啊撵,数了数。
17张鸡蛋饼只剩12张,这才多久的时间,旱黄瓜也只剩五根。
心里合计着,从明天起,她每天吃多少才够大弟的,埋怨自己,咋就忘了煮鸡蛋了呢?那玩意儿不占地方,还能扛饿。
不像之前,毕月可以趴在餐桌上睡觉,相当于她自个儿霸占的地方,人一多起来,虽然身边坐着的不是大叔就是大哥,但都是长途,谁都得吃饭。
毕月主动站起身给别人让餐桌,站起来还得靠毕成伸胳膊扶一把,可即便小心翼翼地躲闪,坐在地上的大叔仍然发出了惊叫:“哎呀天啊,我这手指头啊!你这差点儿给我踩掉喽!”呲牙咧嘴、脸色涨红。
富有感染力的表情,熟悉的乡音乡调。
毕成一下子就变的热情了,也或许是坐车是一件非常无聊的事儿,他扶着毕月跨过东北大叔的半截身子站在过道上。毕成开口打听道:“叔,东北的?”
“嗯那。你们也是?”
这俩人是怎么搭上思维神经的,毕月不得而知。
也就十分八分钟的时间,姓甚名谁、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