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,卢景程散值回来,脸色默然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。
姜彤把屋子里的人都叫了出去,房间内只余二人。
姜彤并未像以往那样露出暖笑相迎,而是拉着对方坐下。
卢景程静默了一会儿,突然道:“珍儿你知道了。”
姜彤垂着眼睑,随后点点头,“嗯”了一声,“母妃同我说了。”
卢景程叹息一声,忽而把姜揽入怀中,抱着,一手放在她脑勺出,一下下抚摸她的长发。
“珍儿毋须担心。”
姜彤任他抱了一会儿,又反手环抱住卢景程的腰,仰起头,一子一句认真道:“相公,我担心。”
她声音软软,又好像再自言自语,“你有办法么,若皇上真的下旨呢,相公能抗旨么。”
姜彤越说,自己都越发烦躁起来。
如何可以拒绝,皇上为何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在王爷和卢景程面前说起?
姜彤脑子里想了许多,过了会儿,忽然问道:“相公你可认识安阳郡主?”这是姜彤最奇怪的地方,对方家世好又得圣上宠爱,为何独独看中卢景程?
“未曾,我之前从没见过郡主。”卢景程皱眉,只在上次,皇上召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