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落在她的手上。因为搂着他的脖子,她的衣袖被拉上去了一些,露出纤细的手腕,上面有一道伤痕,似乎是割过动脉的伤痕。
盛睿泽眸光幽暗,眼瞳几不可察地敛起,复而目视前方,沉稳地走着。
脖子上,她紧贴着的嘴唇却蠕动了一下,发出一丝模糊不清的音:“对不起。”
他望着前方,神色疏淡:“对不起什么?”
她喃喃自语:“因为我,我母亲的耳朵被千兰的婢女给打聋了。”
他一默,原来杨氏的耳多是这样不好的。
她难过地继续嘀咕:“我根本就不喜欢蒋文华,也不要喜欢别人,我只想好好过日子,为什么……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呢?”
盛睿泽的唇角便渐渐安静下来。
他微微侧头,瞥了她一眼,她轻轻蹙着眉心,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:“到底该怎么做,才能好好活下去。这吃人的地方。”
“我想回家,想回家。”她的声音小如细蚊,说出就被风吹散了。
盛睿泽收回目光,正视前方:“我现在就带你回家。”
近在耳边的低语,盛睿泽听出了她话里的内疚与痛苦,更深的是无力。
他的脚步忽然一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