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开了。
新娘子由喜婆背着,从西屋出来,一步步走向院落正中央的花轿,等到了地方,喜婆揭开门帘,将她稳稳放了进去。
偏巧这时候,西屋传来妇人的大哭声,口中直喊着“宝如,我苦命的宝如——”,声音嘶哑凄厉,听得不少围观的妇人跟着抹泪,而刚刚消失的议论声,也在这时候重新响起。
“这哪是嫁孙女,这是送命啊!就陆二郎那个身体,能撑过十天吗?”
“难的很~我看大山也不是个东西,他弟弟死得早,偏欺负人家孤儿寡母,居然想出代嫁的招数,哪有这样当大伯的!”
“宝如这孩子,我是看着长大的,长得水灵干活也巧,可惜了,嫁过去就是个守寡的命!”
……
议论声越来越响,句句都往林家脊梁骨上戳。
林老实皱着眉,低头坐在堂屋里,一口接着一口抽旱烟。他孙女出嫁的日子,愣是没脸往院子里凑。
至于村民口中的林大山,听着西屋他弟妹大哭的声音,以及满院子的指责议论,脸上也是讪讪地挂不住。转头瞪了他媳妇一眼,眼看着吉时到了,急忙催促轿夫们抬着新娘子走人。
宝如只觉得轿子猛地晃了一下,慌忙撑手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