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丽的城堡没有了,屈膝的仆人没有了。他还有脸说自己没输。
“止修,你怎么不毁掉我呢?我是累赘啊!你把我带着算什么事?”
我真佩服他,就算不愿意对着花花草草倾诉,重新抓个活人不是更好吗?他自己都只剩半条命了,还惦记着把我带上。
我的心沉甸甸的,要不怎么说我不争气呢?都这样了,还为他心酸。
他很可怜,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。但我更可怜,死了也不得安生。
我长叹一口气,安慰自己,至少比一个人关几百年密室强。
我趴在床沿,把下巴搁在床上看他。他似乎有了感应,回头向我走来。
他坐在床边上,从怀里拿出一把木梳。
他竟然给我梳头!
圣主啊,这比他给我洗棺材还要惊悚。
我苦中作乐,想到这兴许就是传说中的梳马毛?
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比喻自己,事实上,我在他心中,能有匹马的分量,已经相当不错了。
他动作十分生疏。
我的头发不好打理,天生自然卷,大概像了我老爸。不过我运气好,是大卷。如果是小卷,整个脑袋看起来,大概就是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