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芜打开手里提着的小掐丝食盒,将里头的解酒汤递给苏芩。
苏芩接了解酒汤,一路跟在斐济身后,看着人行过小路,穿过房廊,走至一处僻静地,懒洋洋的寻了一块大石躺下去。
大石周围满是四季海棠花,氤氤氲氲的香雾霏霏,娇软无力的迎风飘展,颜色艳媚,富贵天姿,繁于桃李,盛于梅。
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躺在大石上的男人。斐济穿一件竹青色长袍,那青翠的绿,衬着衣襟袍裾处的双面绣青竹纹路,被大片大片的海棠包裹其中,细碎零星的海棠花瓣飘落下来,撒了男人满头满身。
寂静的夜,虫鸣鸟叫更甚。
男人闭眼阖目,薄唇微启,一阵劲风而过,卷起愈多海棠花瓣,层层叠叠的将男人真正笼罩其中,犹如一幅精心绘制出来的海棠秋睡图,画面艳媚而旖旎。
苏芩从来都不知道,一个男人竟也会有比之女子的风情。但这股风情却又跟女子不同。男人终归是男人,即使容貌生的再好,身上那股子锐利清冷,却是怎么都去不掉的。
苏芩矮身躲到美人靠下,拔开手里的青瓷小瓶,将里头的药一股脑的都倒了进去。
既然不伤身,那就多来点吧。
晃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