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头,挥开苏博的手。
“姀姀,你真是要嫁?”秦氏正色道。
苏芩点头,面颊上泛起一阵细红。那绯红色泽顺着脖颈往下,直红透了她整个人。
若是以前,苏芩怎么也不会想到,她今日竟会为了这只疯狗,跪在此处,求母亲成全。可世事难料,尤其是情事。人之所以为人,就是因为那些不能割舍的七情六欲,爱了便是爱了,挖心割肺也不能舍弃。
尤其是像斐济这样的人,认定了,便是一辈子的事。不管是坑蒙拐骗,用尽手段,皆要将心头好揽到怀里,拐到榻上。
“既如此,那为母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。这事是你自个儿做的主,日后若是要哭着回来求我,为母可不会替你开苏府的大门。”
苏芩面色微怔,然后点头。
斐济伸手,握住苏芩的小手,捏在掌心,与秦氏道:“大夫人惯是刀子嘴、豆腐心的人。连姀姀出嫁的头面都在银饰铺子制好了,也该坦诚些。”
说完,斐济慢条斯理的牵着苏芩起身,拍了拍长袍上被溅到的玉砖渣滓。
秦氏一张脸又红又白,辩道:“那是我给姀姀和宁波侯府的庶出子宁远归准备的。”
斐济挑眉,“那大夫人怕是要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