嗣。”
沈宓不是个笨的,陈太后这一番话,她听的很明白。
“太后……”沈宓怔怔张了张嘴,霍然起身,抬手时打到身旁正捧着海棠花式雕漆填金云龙献寿小茶盘的宫娥。
小茶盘里头置着的另外一只成窑五彩小盖盅被打翻,热烫的茶水氤氲流泻,淌了满桌满地,但幸好沈宓未被波及,只那宫娥却烫了手,红肿一片,隐有水泡初显。
“没规矩的东西!”陈太后起身,“啪”的一下狠狠甩了这宫娥一个耳刮子。
陈太后手里戴着护甲,那护甲又尖又硬,在宫娥脸上划出三道血痕。
宫娥跪在地上,瑟瑟发抖。
“滚吧。”
陈太后发泄完,心中稍舒爽。
宫娥捂着脸退出去,模样狼狈不堪。
沈宓看的心惊。
以前身在局中,她只会以为是这宫娥不知规矩,惹了陈太后不喜,但如今,她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陈太后与郴王那如出一辙的,隐在暗性里的暴戾性格。
颤着眼睫,沈宓咽了咽干涩的喉咙,正欲开口,厢房门口便又出现一宫娥,领着身背药箱的胡太医走了进来。
沈宓认识这位胡太医,一开始诊断出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