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腰裙衫,披上一件披风,兜头将自个儿的脸罩住,伸手推开厢房的门,走了出去。
郴王被关在后罩房,有两个西厂的人看守。
苏芩掩着脸上去,从宽袖内取出几锭银子,声音轻细道:“劳烦两位大哥通融。”
那两个看门的面面相觑,不敢放人进去。
苏芩又道:“本宫只是想看看殿下。”
女子吐出“本宫”二字,那两人立刻会意,毕恭毕敬的打开门,将人放进去。整个院子内,敢自称本宫的自然只有郴王妃一人。这夫妻相见,实属平常,再者两人身份尊贵,他们这些下人又哪里敢拦。
苏芩进到屋内,身后的厢房门被关上。
屋内没有点灯,只有浅淡的月色从槅扇处透进来。
苏芩适应了许久,才看到那个坐在绣墩上一动不动的郴王。
郴王披散着头发,身上带着血迹,整个人似乎很是沉静,完全没有外头传的那副凶恶疯癫状。
“谁?”屋内实在太暗,郴王哑着声音开口。
苏芩踩着脚上的绣花鞋上前,开口道:“是我。”
“姀姀?”郴王一阵激动,他从绣墩上站起来,急急朝苏芩的方向走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