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斯理的往前迈了一步。
郴王脸上的笑渐凝固。
树林内吹过一阵阴风,树影婆娑,簌簌而响,如鬼哭狼嚎。
郴王的双眸瞬时散大,他跌跌撞撞的往后退两步,跌坐在地上。
“郴王殿下,别来无恙?”男人的声音熟悉而陌生,如雨珠落泉,清冷含澈。
“陆,陆霁斐?你是陆霁斐?”郴王暗暗蜷紧手掌,声音发颤。
“郴王殿下贵人多忘事,我死的那么冤,殿下怎么能忘了我呢?”男人的声音似有些无奈,那在暗色里逐渐逼近的身影高大凌冽,带着浑身阴寒气。
郴王不自禁的开始浑身发颤。
斐济看着郴王的表情,暗自发笑。那加在槐花饼里头的药真是不错,这么快就出效果了。
“不,不是本王害的你,要怪就怪你挡了我的路,你该死,你该死!不是我害的你,那封密信是冯宝放在漆器里的,不是我害的你,是冯宝,是冯宝……冤有头,债有主,你去找冯宝,去找冯宝,别找我,别找我……”
郴王一边喊,一边往外跑。
斐济慢条斯理的拔出手里的绣春刀,绣春刀发出兴奋的低鸣声。
“乖。”男人用指尖点了点刀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