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子起来,与沈夫人道:“母亲,我想吃些东西。”
“哎哎。”沈夫人赶紧应声,起身后看到郴王,泪眼涟涟道:“殿下,求您多劝劝宓儿吧。我与她说,你们日后定还会有孩子的,若是如今不将身子养好,留下了病根,那可怎么办呀。”
毕竟是从自个儿的肚子里头生出来的一块肉,沈夫人满心满眼的心疼。
郴王面无表情的点头。沈夫人擦着眼泪,侧身出了厢房,顺势关上厢房的门。
屋内陷入沉静,沈宓起身,吃力的靠坐在榻上,声音轻缓道:“殿下来了。”
郴王走进来,看一眼厢房内的摆设,闻到那股子苦涩药味,原本便不愉的脸上更显出厌恶神色。
沈宓喜琴棋书画,书香画卷。屋子里头的摆设简单大方,但却太过素淡了些,在郴王眼里,就跟奔丧似得难看。不似苏芩,最喜那些华贵好看的东西,只要好看,便往屋子里头塞,满满当当的看着华贵舒适,娇艳如人。
“嗯。”郴王应一句,撩袍坐下来倒水。
沈宓起身,慢吞吞的走到书案上,从书籍内抽出一张纸来,然后又取了笔,细心沾了墨,拿到郴王面前。
“这是和离书,殿下签了名,臣妾便能拿到宫里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