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拿出去卖。”苏博的声音闷闷传出来。
“别画了,卖不了几个钱,还颇费灯油。”
“……”
里头的说话声渐小,苏芩磨了磨脚底,转身走远。
父亲没有理家之才,秦氏不易,独撑起一个破落苏府。柴米油盐酱醋茶,皆要钱。但就算是苏芩执意去陆府给陆霁斐做妾时,秦氏还是将自个儿藏着的那份嫁妆给了她。
一碗水,端不平,可有心,便好了。
……
回到房内,灯烛已熄,苏蒲睡在红拂和绿芜中间,闭着眼睛,浓密眼睫微微颤动。
苏芩上前,压着声音笑道:“好了,别装睡了。”
苏蒲睁开眼睛,挣扎着小胖身子起身,埋进苏芩怀里,使劲的蹭。
苏芩抱着小家伙,看一眼被惊醒的绿芜,安抚道:“没事,睡吧。”
绿芜看一眼苏蒲,见人在,复又躺下。
苏芩吃力的将人抱起,带到了里间。
榻上置着新拆洗换好的被褥,沉香色的缎面上染着熏香。苏芩将苏蒲放上去,替她顺了顺翘起的头发。
苏蒲睁着一双大眼睛,紧张的看着苏芩。
苏芩笑道:“姀姀最喜欢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