肚兜, 上头扎着成片芦苇, 叶绿花紫。外头罩一件银红纱衫子,底下一条绿纱小衣, 露出一截纤细嫩腰和一双小巧玉足,正睡得酣熟。
苏芩素来有蹬被的毛病,再加上天热, 蹬的便更起劲。红拂与绿芜也不能时时刻刻看着人,便每日里哄着苏芩将肚兜并小衣穿上,这样纵使夜里不留神蹬了被,也不会伤了身子。
放下捧盒里新切好的西瓜,绿芜拿起花几上的那柄白犀麈,往纱眼处挥了挥。赶走些蚊虫。
苏芩素来欢喜那些花儿、草儿的。廊前屋后搬了数十盆的绿植,这些虫儿都是花心里长的,喜花近水,总爱往置着冰块的屋子里头钻。
盛暑之际,热浪涌涌,满耳蝉语,静无人声。
游廊下,陆霁斐身穿蟒袍而来,他立在纱窗处,透过绿纱往里瞧。
碧色朦胧间,小姑娘那纤细白挑的身子印入眼帘,面薄腰纤,兜着肚兜,侧身压出一片白腻,就跟块上等白玉似得莹润。
“大爷。”绿芜瞧见陆霁斐,赶紧推开了碧纱窗。
陆霁斐敛眉回神,声音微哑的开口道:“端午日,宫内大张筵席,让你家小主子收拾妥当,晚间与本官一道去。”
“是。”绿芜应声,送走陆霁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