萦绕着甜腻檀香,直往苏芩的鼻子里头钻。
这种味道,苏芩最是熟悉不过。
外头,冯宝并未察觉不对劲。
“这蚊虫还好办,最怕是那些周身养的猫呀,狗儿的。平日里好声好气的哄着,宠着,就因着天热,冷不丁的给你咬上一口。陆首辅你说,这该多冤呐。”冯宝这是在指桑骂槐。
他今日就是来寻陆霁斐兴师问罪的。
苏芩将冯宝的如意算盘打破了。夏达无罪释放,而冯宝在朝中的名声越发不堪起来。反观陆霁斐,什么都没做,却竟在苏派内得了个好名声,由此更坐稳了身下的首辅之位。
苏派一向视陆霁斐为头号对敌,但因着夏达一事,却对其改观。只因苏派内传,苏芩之计乃陆霁斐所授。
陆霁斐拢了拢大袖,搭在红木桌边缘。宽大袖摆落下,飘飘忽忽的层叠而至,苏芩只觉眼前越发暗沉,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。
“毕竟是自个儿养了许多年的猫狗,闯了祸,还不是得主人兜着。”陆霁斐挺身,坐上前,更贴近苏芩。
苏芩迷迷糊糊间,只觉眼前糊了一层暗色,呼吸都有些不畅。这厮靠这么近干什么?
“陆首辅真是颇为怜香惜玉呀。”冯宝脸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