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只是一妾罢了,便是正妻,看到她这日后的郴王妃,不还要规规矩矩的行礼问安。
胡乱抹了一把脸上被泼的梅花酒,沈宓气得连脸都歪了。一个破落户,竟敢如此待她!
“苏芩,你实在欺人太甚!”
沈宓本也是姿色过人,但被酒水泼了脸后,那妆便褪了一半,瞧着有些狼狈,自然不能跟苏芩这种粉黛未施,却明媚妖娆的天生美人比。
“欺人?我欺的,是人吗?”苏芩虽只吃了一杯酒,但不知为何身子却轻飘飘的,脚下软绵,仿佛行走在棉絮之中。她面带红晕的捧着手里的酒杯,斜斜往旁靠过去。
陆霁斐站立起身,慢条斯理的揽住人的纤腰。
沈宓气急,拿起宴案上的酒杯便要泼,被赵嫣然制止。
“沈姑娘,不可呀。”赵嫣然急道。陆霁斐正揽着苏芩,若沈宓这杯酒泼下去,泼的可不单单只是她一个人。
沈宓听出赵嫣然的意思,心头怒火瞬时熄灭,硬生生的咽下了这个亏,憋屈的自己双眸涨红,几乎气绝。
苏芩是个破落户,陆霁斐可不是。
沈宓听父亲说,陆霁斐仗着皇帝年幼,顶着先帝托孤的名头,将大臣的“奏章”,阁臣的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