吞的捏着她的指腹,深不见底的双眸中笑意隐显。
苏芩被陆霁斐一句“姀姀”唤的一机灵,下意识抬眸看去,果然在曲水对岸看到了立在一处的郴王和夏达。
电光火石间,苏芩突然想到,这厮不喜热闹,突然大办梅花宴,举宴皇城勋贵,不会就是想着彻底将自己的后路给断了吧?毕竟陆霁斐的妾,谁敢碰?又不是不要命了。
可如果现在苏芩否决的话,不出半日,整个皇城就都能知道她苏府败落后,又得罪陆霁斐,那真真是要变成过街老鼠,人人喊打了。
抿紧粉唇,苏芩憋着一股气没有说话。
男人伸手,露出指尖一点小巧如痣般的黑点。那是在苏龚丧礼上,陆霁斐敬香时,苏芩故意烫的,没曾想竟还留了疤。
陆霁斐的手修长白皙,那黑点疤就跟白玉上的一点瑕丝,毁坏了整块好玉。
苏芩眼瞧着,那股子气慢吞吞的瘪下去。
罢了,这厮不就是想用这种法子来折辱她嘛,她受着就是了。谁教这是她自个儿做的孽呢……而且这事,还说不准谁得好处呢。
“芩妹妹。”夏达自曲水对岸赶来,急的面色煞白,显然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陆霁斐方才说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