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背擦了擦眼泪，勉强挤出一个笑，“叶子，你来了。抱歉，让你担心了。”
“没事。”叶子叶用纸巾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，和她并排坐在一起，搂着她的肩膀，无声地安慰她。
霍昕讽刺地笑了笑，说：“小的时候，别的小朋友总是嘲笑我，说我爸爸是个残废，我每次都生气地和他们打起来，可是回家之后却哭着问我爸爸，问他为什么要残疾，为什么要害我丢脸，每次这个时候，妈妈都会狠狠地教训我，之后却偷偷躲起来哭。”
霍昕顿了一下，脸上满是懊悔，停了一会儿继续说：“在知道爸爸的腿是被人打断的后，我曾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要让那个人付出代价，可是为什么那人偏偏是我的亲外公？！叶子，你知道在你帮助我妈妈开饭店之前，我们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吗？”
她说这话并不是要叶子叶回答，只听她接着往下说：“我爸因为残疾四处都找不到工作，只能待在家里，是我妈妈一个人早中晚打好几份工，这才勉强维持生计。我当时恨死那个害我爸爸的人了，杀了他的心都有，可是现在——”
霍昕茫然地转过头，对叶子叶说，“他刚刚一直在跟我说对不起，可是对不起有用吗？能换回我爸的腿，能抵消我妈妈这些年受的苦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