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胸前的被褥,良久才艰难地道:“我对不起你母亲,也对不起你……”
临终前的忏悔,总是分外感人的。
可惜没能打动荆念,他淡淡应了声:“说那些没什么意义。”
荆梵怔了下,再度咳嗽起来,没了精气神,连肺部挤出气管的声音都是恹恹的。
荆念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,黑漆漆的眼里没有情绪。
兴许是死之前想博得亲生儿子的原谅,荆梵苦笑道:“是我的错,你母亲是无辜的……”
年轻男人的眸里划过戾气:“好了,别提她了。”
室内陡然沉寂。
荆梵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堪的岁月,喘得越来越费劲,心跳检测上的波折不太正常,他进气少出气多,没了氧气机简直是雪上加霜。
“别折腾了。”荆念拿过面罩。
结果他非常不配合,别开脸去,固执道:“遗嘱我都立好了,律师会来找你和弦安。”
荆念冷笑了下,没吱声。
荆梵死死盯着他:“我走之前,还有句话……”
曾几何时,叱咤风云的商界能人也要如此低声下气,他艰难地够着手指,拉住儿子的手。
“阿念,你能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