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朋友来看他,反倒是虚伪的鲜花和果篮放满了整层走廊。
医生已经拔掉了所有用来抢救的管子,只留了呼吸机,心跳检测仪上的波纹平稳缓慢地跳动着。
大约是回光返照,荆念推门进去的刹那,他动了动手指,浑浊的眼有一瞬间清明。
祝玉捧着他的手,呜呜哭着:“梵爷,你会好起来的。”她满脸泪痕,心里恐惧到了极点。
儿子不争气,在集团里混不下去后这几天夜夜在澳门赌博,她生怕失了丈夫这根主心骨后,自己又要回到那贫困无依的生活。
然而荆梵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重要脏器,大罗神仙也难救了,他费力地喘着气,示意女人将他的氧气面罩拿下来。
祝玉抽噎着照做了。
荆念走进来,径自坐到会客沙发上,眉眼间染了外头的寒气,冷冷道:“什么事非得现在叫我过来?”
老人咳嗽起来,痛苦地捂着嘴,指缝里有带着泡沫的血渗出来。
“你积点德吧!”祝玉哭喊着,怒指着年轻男人:“你怎么这样和你爸爸说话,你还有没有良心,也不看看他都什么样子了!”
许柔原本把自己当成隐形人,缩在男友身边,他叫她不必避嫌,硬是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