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院。
几位皇子被缚了双手捆起来丢在墙跟边上,卫斐昀还在执着地想去晃醒卫蔺沣:“皇兄,皇兄你可醒醒啊,哎,皇兄……”
陛下叹道:“老三,起来吧,事已至此,你就别装了。”
卫斐昀一怔,下意识地扭头过去,就看见卫蔺沣眼皮一跳,他睁开眼,一双眼明亮如昔,哪有半分醉意,他站起来,手一用力就脱出了缚着的绳索。
卫斐昀结巴地道:“皇,皇兄,你这是……”
卫蔺沣微微一笑:“好弟弟,为兄一会儿再与你解释。”
他说着,一振宽袖,朝陛下深深一揖,道:“儿臣,拜见父皇。”
陛下平静地看着他,眼底一片晦涩,叹道:“这么多年来,孤待你与你母妃向来不薄,一贯恩宠有加,想不到,你竟真能做出这等狼子野心的事!”
卫蔺沣道:“父皇严重了。只是不知父皇是如何发觉事有蹊跷的呢?”
“若真是蛮族人,他们不会蠢到拿自己的箭矢公然行刺,你这么做,不过是想转移大臣们的视线,妄图祸水东引,给自己留下更多筹谋的时间,更何况,又有谁会想到谦恭仁和的淮王竟敢在自己府上,在你的大婚之日,弑杀君父,妄图夺位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