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个没事人似的,一副笑呵呵样子,意味深长地与魏池镜说着话。
“既天恭与大燕休战,日后,你我二国便是友邻。能不施灾与百姓,令家国安泰,乃是一桩千秋称赞的功德。”霍天正一副长辈模样,谆谆教诲道,“不过,若五殿下想与我霍某人交个朋友,我霍某也是高兴的……”
魏池镜抿着唇,只当没听见。
他低垂了会儿眼帘,却突然问了句话。他不提国事,只问道:“小郎将的婚期是什么时候?”
霍天正愣了下,道:“这,恐怕要看陛下的意思。”
魏池镜的肩膀微微晃了晃。他仰起头,目光移向天际。视线所及之处,除了一片澄澈的秋日晴空,还有一只拍翅掠过的青尾鹞子。
“……她终归是要嫁人的。”魏池镜喃喃道,“霍将军,可否替我向小郎将带一句话?”
“五殿下请说。”霍天正道。
“待她出嫁之日,我魏池镜……会赠上贺礼。”他慢慢地说着,句子拖得极长,“我在大燕,她在天恭。我也只能遥祝她一生顺遂,如意康乐。”
鹤望原上的风倏然吹起,只余杆子的一片芦苇被吹起了波浪似的纹路。魏池镜的衣袍被风鼓起,他望着远方的不破关城,像